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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创业十年的生生死死,他写下4点血泪反思!

2016/10/10 16:27:00 来源:金融之家

金融之家10月10日讯 据理财人报道 他参与创办的译言,最早翻译了克里斯·安德森的《长尾》,签下了彼时还未大红大紫的凯文·凯利,也是最早探索数字出版的团队之一,译言推出的 “唐茶” 曾经发布电子书单行本《失控》和《史蒂夫·乔布斯传》,也曾因与苹果的 iBooks 存在竞争关系被苹果通牒。

十年来,转机和危险接连出现,译言走过了无数个生死关口。赵嘉敏作为联合创始人,经历了创始团队失和、公司分家、站被关停、自立门户创办东西网、借钱发工资,到获得融资、回购、现金流枯竭、核心员工离职创业,再到为了活下去带着团队打工、账面现金开始为正,以及收获一群经历过生死考验的伙伴。

除了十年的跋涉之路,赵嘉敏还分享了一次次裂变和艰难之后的 5 条感悟。

以下是他的故事。

从甲骨文到译言

和赵嘉敏打过交道的朋友爱评价他为 “谦谦君子”

我 1973 年出生在贵州,9 岁的时候跟着父母到了沈阳,之后再没回过贵州。我出生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父亲是文革后第一届研究生。

1991 年,我考入清华大学系,1996 年开始硕博连读,2000 年退学,到美国南加州大学读工业系统工程学博士,同时修了一个计算机科学硕士。

工业系统工程是运筹学的一个分支。运筹学主要是讲管理优化,字面上是求最优解,但在实际中很多时候找的都是可行解,而不是最优解。

2004 年从南加州大学毕业后,我进入美国甲骨文公司做技术开发。2006 年的时候开始有了创业的冲动。跟几个朋友讨论了很久,但一直没找到特别好的点。后来,译言的另外一位联合创始人张雷提议说,既然我们看了这么多跟创业有关的文章,不如先把这些内容翻译成中文,给国内的朋友们看吧。就这样,2006 年 7 月开始,张雷、赵恺和我三人开始写一个翻译博客,名字叫 “言多必得”。需要提一下的是,张雷是我本科的同班同学,而赵恺和张雷的夫人是清华计算机系的同学。

当时我们翻译了《长尾》、《白手起家的艺术》等科技和创业文章,不少用户觉得挺好,想加入进来跟我们一起翻译国外的内容。赵恺在 AOL(全称是 American Online,译成中文 “美国在线”),对互联网产品和技术很在行,于是在他的带领下,我们搭建了一个 Web 2.0 平台,用户觉得好的外文内容,都可以翻译成中文,放到网上。2006 年底的时候,平台正式上线,改名叫 “译言”。

译言上线没多久,给我们写邮件,说想做我们的,我们同意了。后来我们知道,是最早的联合创始人之一陈平委托陈昊芝跟我们接触。2007 年 4 月,我们三人加上国内的四个股东一起注册了公司,请陈昊芝做总经理。

那时候,我认为三个创始人中应该有人回到国内。我自己下了决心回国,也试图说动张雷,但没有成。2007 年 4 月份我从甲骨文辞职,5 月份带着刚满两周岁的儿子回到国内。同年 9 月,我太太也辞去美国的教职工作回国了。

一开始我并没有直接回到译言,而是去了一个好友的创业公司帮忙。当时的想法是,离开中国七年,况且在出国前也没有在国内工作的实际经验,需要好好补补课;另外就是如果回译言,我没有打算拿薪资,经济上的落差太大,有个过渡会比较好。所以当时一边在朋友的公司做,一边负责译言的社区和图书翻译工作。

到 2007 年底,译言的发展到了一个平台期:用户增长放缓,而且没有商业模式。陈昊芝有自己的创业项目,也不可能把精力全部放在译言。股东们积极性有些滑落。有一次张雷给我打电话,说译言也就这样了。但对我来说,回国做译言是一次 All In 的决策;在没有出尽全力之前,我不想就这么放弃。于是我提出回译言全职工作。2007 年底我开始接手译言的运营,2008 年 3 月正式出任译言的总经理。

2008 年 5 月汶川地震后,译言组织 600 多名译者在一周内翻译了十万字的地震救灾资料。当时包括《生活周刊》、《南方周末》等很多媒体对此进行了报道,译言开始有了一定的知名度。

试水商业化

2008 年下半年,股东们开始认真讨论译言的商业化问题。当时有几个选项:一个是英国《卫报》正在跟我们接触,试图拓展中文读者群体;一个是用众包翻译的模式为其他机构——主要是媒体——提供翻译服务;还有一个就是翻译出版。当时陈平和我对翻译出版比较感兴趣,提出了 “翻译作品的文学模式” 这样一个概念,但没有得到其他股东的响应,就放在了一边。不过通过朋荐,我接触了《失控》和 KK (凯文·凯利),还是自作主张签下了这本书。

2009 年 2 月份的股东会决定了译言未来主打外媒中文化和众包翻译这两个方向。对这个决定我完全支持。5 月份,译言跟《卫报》正式签订了合作协议;同期,我们也承接了来自、等门户的一些翻译工作。

到 2009 年中,译言的财务收支基本上持平。不过当时译言的团队很小,而且我自己不拿薪资,一个月的成本也就在五六万左右,加上译者报酬,也不会超过 10 万。所以收支平衡的说法,鼓舞士气的成分更大些。

但当时的态势确实还不错:译言的知名度在上升;一些投资机构也开始接触我们,讨论投资的事情。

第一,译言的三个创始人里只回来了一个,而且没有一个相对控股的股东,这对投资人来讲是个不好的信号;第二,我还是没能充分意识到国内审查制度的严厉性。

今天回过头看,我当时对于形势的判断有些盲目乐观。

译言早期的时候,七八成的内容与科技和创业相关。跟《卫报》正式合作后,《卫报》中文版就挂在译言的域名下,每天有二十多篇时政相关的内容发表出来。一下子,社会时政类的内容就成为译言一个很大的板块,跟科技类平起平坐,各占四成左右。

我们心里很清楚,帮助外媒敲开中国大门,这事比较敏感。所以我们有意识地跟一些中国官方机构和政府部门合作。当时,驻英大使发表在《卫报》英文版上的文章,中文稿会拿给我们发在《卫报》中文版上。这些合作让我们产生了一些虚幻的安全感,自以为只要谨慎些,这个领域还是可以做一些事情的。后来的事实证明,我们太天真和无知了。

2009 年的时候,我还提过一个思路,就是把译言的社区看成一片土壤。这片土壤上可能长出各种树木,我们可以通过少量参股的形式扶持和参与这些项目。但这个想法只跟个别股东私下沟通过,没有得到积极的反馈,也就没有提交到股东会层面上,不了了之了。2010 年李艳波和刘成城创办 36 氪之前来找我聊,我建议他们将来可以走创业孵化平台的道路。当时我也建议东西的股东们投一些给 36 氪,不过没有得到响应。而我自己那时候连养家糊口都成问题,只好作罢。

分家、出走和关停

2009 年中,陈昊芝突然提出,译言的发展速度太慢,要求改变经营思路和方式。

我当时很意外——离二月份的股东会过去才不到半年,股东会定下的方案我也在努力执行,而且译言各方面看都在往上走。我之前一直很尊重和信任陈昊芝,像跟投资人接触这样的事情都交给他。这次他突然发难,我跟他产生了比较大的争执。但更让我意外的是,张雷和赵恺都支持陈昊芝。

国内的其他小股东试图调和。陈昊芝便提出了将公司业务一分两半,他带着商务另立公司,剩下的社区业务则留给我。我一是觉得译言不能分家,就像当时一个股东说的,一只小蚂蚁还要剁成两半,各自挣扎;另一方面,当时也有些赌气。

于是我跟股东们提出,那就让陈昊芝来做译言的总经理吧,我分管社区和外媒业务就好。后来的实际情况是,我辞去译言总经理后,能做的事情只剩下《卫报》中文。那段时间天天跟《卫报》中文团队做选题,给译文挑错,跟译者沟通,倒也没闲着。

2009 年 11 月中,我们跟《卫报》的第一个合约期满。陈昊芝代表公司跟《卫报》谈判续约,未能达成,具体原因我并不完全清楚。

我和《卫报》中文项目的三个编辑处在了 “失业” 状态。由于我跟陈昊芝的紧张关系没有任何缓解,公司的其他业务我也被完全排斥,于是我给股东们写了一封邮件,表示要离开公司。股东们做了一些挽留;但我当时认定,出走是唯一的选项。就这样,我跟《卫报》中文的三个编辑离开公司,创办了东西网。虽然选择了出走,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的情绪都非常低落和郁闷。

东西网还没有上线,另一个决定译言命运的事件就发生了。11 月底,译言网站突然被关停。这次关停的原因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任何书面的通知和说明。因为当时已经离开公司,对整个经过也不是很了解。但陈昊芝和当时的译言团队确实承担了很大压力。也因此,12 月初东西网上线的时候,我们尽可能地低调。曾有译言的股东劝我们不要在这个敏感时刻上线,但我坚持按原计划行动。

就这样,到 2009 年 12 月初这个时间节点上,译言


责任编辑:Techoo-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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