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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一副香港有色眼镜,寻找上海的101个理由

2004/4/12 10:46:41 来源:上海热线
《上海滩》?第一印象

  虚构的记忆中,上海的黄浦滩头永远是“浪奔浪流”,或是那个李小龙《精武门》中陈真凌空飞脚踢碎“华人与狗不得入内”门牌的地点。那时的中国人不会自由,除非他可以自由自在地于外滩黄浦公园行走。直到今天,外滩仍象征着市民文化的普及,一顿免费的盛宴。恋人在外滩长堤交心,老人在晨运,如果上海是盛宴,外滩就是盛宴的集中地。

  而闸北则出了丁力。许文强是会在雪中把着油纸伞送冯程程的书生,还奉送两声咳(要用手化成拳头往嘴边掩着咳嗽);丁力却是一身工人衣衫,像码头工人随时劈友。他原本是生死兄弟最后却卖友求荣,他是悲剧英雄,刚强背后有一种无泪的哀愁。他就像跟着主角乞食的小人物,在上海这大都会默默打造。成就一个许文强,同时有无数个丁力付出过;正如上海不止有一个外滩、租界、淮海光芒,也有无数闸北苦力联手建造的伟大之城。

  直至10年前,香港的故事仍然不时以上海传奇的姿态现身。自《上海滩》流行后,至徐克的《上海之夜》达到颠峰。张爱玲写香港,无时无刻心里没有上海;香港人看上海故事,心里也不曾轻视香港。

冠生园?大白兔?花生酥

  上海地道名食不多,食品品牌却很有讲究。

  冠生园的大名早在抗战年代,就是“食品救国”的典范,堪称当时坚守及振兴本国工业的楷模。

  大白兔奶糖身价不凡,乃上海著名食品品牌冠生园于1959年庆祝国庆十周年的献礼,喻意新中国的活力、纯正、健康、甜美。1972年,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周恩来就以大白兔作礼品相赠。

  最认得的是那蓝澄澄的包糖纸。当然,那可供一并吞下肚的牛油纸亦最经典。奶白色的硬糖,放进口里,慢慢溶化,甜而不腻。牛奶给人以健康的印象,像在说,吃多多无所谓。而那精灵的动物,活泼可爱———大白兔奶糖,就是这样攻占孩童的心灵。

  花生酥糖,既是酥又是糖,两头讨好。包装绝无花俏,而咬落啖啖脆口,半带质感,酥皮松化,内里硬朗。老字号上海西区老大房出品。

美加净?回力牌?红双喜

  一个城市的文明程度,不仅反映在文字文学的创作之上,也落实到日常的用品之上。上海的很多产品早早地就懂得与西方接轨。

  美加净为上海的健康护理品名牌,很早就以MAXAM这英文名作招牌,以西化形象示人。美加净牙膏更是早早地明白“酒香也怕巷子深”的道理,广告语“早晚一次美加净,生活美满更温馨”非常之深入人心。

  若论国产运动鞋,平底白帆布的“白饭鱼”,堪称经典中的经典,曾是一整代学子的共同经验。拥有一双上海回力牌的运动鞋,也曾是一代少年的骄傲。在上海街头,老中青穿着不同款式回力牌球鞋的,大有其人。回力牌似乎已变成一种坚持传统与朴实的老好精神。乒乓乃国技,在上世纪60年代,更因“小球推动大球”而名震全国。上海出产的红双喜乒乓用品,有球拍、圆球至网架,都成了高品质的保证。过去的小孩,知道的第一个中国品牌,可能就是红双喜。

午后红茶?变脸

  女招待捧来小小的紫砂茶壶和小茶杯,在我面前示范了一次冲泡铁观音,然后为我斟了一杯中国茶。然后兰花指摆出一个指定动作———“两位90元人民币”,收了钱,她给我们两把折扇作为纪念品。

  不是的,从前不是这样的。我像看着变了心的恋人又舍不得放手,总是希望重拾最初的美好。

  现在的湖心亭茶室,已经转变为完全面向国际的旅游热点。30元到50元喝一杯茉莉花茶,实在不是一般市民负担得起的。因此坐在茶室里的绝大部分是慕名而来的老外游客。没有喝过一杯中国茶,他们的中国之旅就不算完美,正如我们到德国旅行而没有吃过热狗一样。老外们也许不知道,因为他们的仰慕,让本来在这里喝茶的本地居民被迫另觅它地。从前的豫园和城隍庙,那个地道的、市民的消费市集,悄悄地不见了踪影。

  食家沈宏非曾有提醒:服务员的冷言冷语往往别有洞天。而我在某本邦菜馆点菜的时刻,差点就有此良机,一晓洞天。当我们挑点心之际,女招待一直极其不耐烦,甚至不断反复推销言明点心不是他们本帮菜的特色,言下之意你们最好是蝉过别枝好了。我知道,我明白,但凡事都有铺排,为了觅一张空桌,我们早已与六时前抵达以示敬意,但是饥肠辘轳,总不成劈头便来虾子乌参,白糟腌青鱼,又或是红烧秃肺吧。

  于是我准备静候听教训,而且有的是时间。可惜女招待不愿赐教,一直借故推搪,把我们冷落在一边。众人见形势不对,终于开始大鸣大放点贵菜,女招待立时变脸,笑容可掬。

小笼包?生煎?豆浆

  城隍庙前里的南翔小笼包店铺,门前的人龙就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直以为南翔小笼包为最佳,因为小笼包的出生地正在上海南翔。直至某日在台北鼎泰丰吃过,方知一山更比一山高:手工、材料真是略胜一筹。以个人的量度:在南翔,我吃了一笼包;在鼎泰丰,我独个轻快地吞下了几近三笼,还忍不住大嚼其他美食。单单为了小笼包,我对台北另眼相看;也单单为了小笼包,我对上海有点失望。比起小笼包,生煎有它独特的卖相,面头一定要有芝麻,有时还加绿色葱花,有一种像胭脂般的点缀,白中透气质,宛若拈花示意,也像小姐脸上的雀斑,是小家碧玉的质地。豆浆,才是真正的上海街头饮料。制作廉宜而营养高,加上外表光鲜,就如上海女人皮肤的白皙。一个喝得多豆浆的人,也应是个皮光肉滑的人无疑。

女为己悦?古今胸罩

  女为悦己者容。而在上海古今的普罗情怀中,却让你体会为己悦而痴狂的美妙感觉。在古今,你看到众姑娘火眼金睛,为一件讨好自己的配件而找个半天,也自得其乐。上海美眉,讲究对待自己,总要待自己待得好,一身高雅的内衣,睡得舒适,整洁得体,百分百取悦自己,已跟男人无关。

  况且单看古今的门市,就最能够彰显上海人眼界宽,见世面作风,男男女女皆若无其事地走过古今的橱窗。近年大幅内衣广告,占据城市每个可见的角落,上海人皆见怪不怪。没有几个人会溜在古今的店铺橱窗前赖死不走。从眉梢眼角,若被上海小姐以为你是“巴”,瞪着胸罩不放,准会被挖苦得体无完肤,败走街头。

活传奇?男洗手间

  走进和平饭店的酒吧,一派上海繁华梦的“活传奇”:酒吧里尽是老外(很老的那种),老乐队的音乐一响起,老老外们就闻歌起舞了。乐队玩的是很早期的夜总会式的爵士音乐。乐队曾多年前各自东西,不能演奏污染精神“的“西方大毒草”,数十载后又再聚一堂,这跟大时代连接着的经历已经是一个传奇了。可惜,说实话,水平很一般。我们一致同意BUENAVISTASOCIALCLUB那班可爱的古巴乐手的水平实在高超很多。如果和平饭店的爵士乐队有那班古巴乐手的水准,这个“活传奇”就更传奇了。

  也许是因为香港的生活空间实在太拥挤了,我走进和平饭店的男洗手间时,竟然有种莫名的感动和兴奋。

  在面积二百多平方口尺的空间里,其中一边的三间抽水马桶房间,另一边的是便器。那种ARTDECO混和着低限主义的感觉,还误以为这是一个向MARCELDUCHAMP致敬的后现代艺术展览会。

  二百多平方口尺,在香港的房屋政策标准里,已经是一个二人家庭所有的起居饮食活动面积了。

上海话酷死还巴

  只有视潮流为宝贝,当时尚为目标的大城市,才配有最笑骂别人的语言,潮流的语言。只有自我肯定高过别人,才敢说别人落伍。而说别人落伍,也有自己懂用的字词。像“巴”。上海人说“巴”,就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态轻谈慢批身边的人物衣饰、品位风尚。那究竟“巴”又是什么?

  “巴”是土气,是平庸,是媚俗,是落伍,有点OUT,但它又不止这些。“酷”是潮流、是时款,是冷漠,是令人叫好,是一切最时尚的礼赞,以及其他不能传神的意义。

  于是,“巴”的另一种解释,是“酷”的一切的相反。“巴”包含了一个城市中人对旁人的指手画脚,而可以三言两语包容,全因为自己比别人更优越。上海人会说你的衣着“巴”,手机型号“巴”,出入场所“巴”,交的朋友“巴”。

  “巴”反衬着对自己的极度要求。说别人“巴”,往往就要显示自己“不巴”。所以是一种自我提升的方法。对潮流、物质、时尚先知先觉敏感的人,大城市先进的一代,才会以用这字为荣。上海人大方得体面面俱圆的本性,仍借着巴的意义、巴这个字的运用流露出来。

  讲一个人,会说“酷死了”,但数落一个人,只管用“蛮巴的”去形容,足够令“巴”的人有改前非,不再“巴”下去。

COTTONCLUB?城市忧郁

  喜欢爵士乐的人都认识COTTONCLUB这个名字,上海的COTTONCLUB是我去过的爵士乐酒吧中印象最深刻的一家,可说是沧海遗珠,始料未及。

  乐手幽幽地奏着蓝调,那曲子,幽怨极了……究竟是人在异乡备感落魄,还是上海这个城市真的如此孤寂哀伤———像乐队成员眼中的泪光,似乎不只是思乡念土的情怀,还有被世俗眼光视为外物的凄凉。后来,我跟同行的朋友说,若果我是外国人,在上海生活不会令我快乐。

  上海的COTTONCLUB大概是我到过的蓝调吧之中最幽怨最伤感的一家———那个九九年的晚上,我所看见的,不只是乐者演绎的真挚感情,还有这个城市的悲怆。

好胜屋顶?温情高架

  由虹桥机场沿延安高架一直奔向外滩,晴朗的日子之下,你会见到两面都是密密的高楼。住宅、饭店、写字楼,最瞩目的,不约而同,就是大厦那高高的屋顶———上面如万款雕塑的大厦屋顶。

  上海屋顶的故事,打从大世界游乐场的落成,仿佛已成为了上海一个重要的传统、屋宇地标。当大世界当年仍以吊钟式楼顶,花巧夺目时,上海这个城市,已经注定其建筑物屋顶的比拼岁月的开始。城中的屋顶是比较的橱窗,各自展示所属集团的财礼、品位。而上海的高架,则别有一番温情。从一个香港人的角度来看,上海的高架特别高,人走在下面没有一点压迫感,反像一个护荫:也不觉得它特别侵扰民居,至少不会像香港的高架会从你的窗户前擦过。

东台路?缘分游戏

  东台路存在的意义,就在于普世对怀旧的渴望。一块破烂的标语,封尘的风扇,缓转的唱盘,玷污的旗袍,发黄的老照片。人们为何对旧物苦苦依恋,爱不释手,甚至足够要找来一整条街,一整代人去搜刮、去倾销。

  寻找旧物的癖好,造就了一个旧物桃花源的存在。桃花源就是可一不可再。你碰到一只旧表一幅旧挂历,以为下次可再来复得,却已是人迹不知处。旧物可能粗糙,不值档主所开的天价,但它却独一无二。你也试过这经验吧,碰到一块任何地方都未遇过表,纵有瑕疵,但一种拥有的欲望,突然升起。因为你知道,再不可能在别的地方碰到了。

  所以邂逅旧物,也是缘。到东台路,原来就是那么一个缘分游戏。最好不抱着任何期盼,没有一心要找的某种物件,而那打动你心的旧情,会适时而至。借着一张老唱片、一张旧相、一个破壶,向你呼唤。在琳琅满目的杂货架上,接触来自历史的微凉。

大世界?老上海

  大世界现在像一个破落户,却仍然很努力地用它既有的资产和旧法宝来招揽观众。30元的入场费对老外来讲当然不算一回事,但对本地平民百姓却是极奢侈的消费,只有高收入的人士才负担得起。但高收入的本地市民向往的却是更时髦的休闲热点:他们宁愿花40元在新天地的酒吧喝一杯洋酒,满足一下虚荣心;大世界对他们来说,是老套过时的地方。

  5月31日那天,我走到大世界门前,工作人员正在悬挂横幅,为六一儿童节做准备,90年前最鱼龙混杂的游乐场如今只能向儿童招手了。当年单一面哈哈镜就让它声名大噪,而如今能吸引儿童们的,也只剩下这哈哈镜和有奖游戏之类的节目了。

  大世界和香港荔园或启德游乐场命运相仿,过时、衰老。荔园和启德游乐场已消失多年,大世界却仍然保持着90多年前的面貌,吸引来我这类OFFBEAT的怀旧派。

弄堂?迷宫感觉

  弄堂在消失。

  老上海人都说。

  又是哪种原因使这种消失如此怀惜?难道电车的消失,不像弄堂的消失那样可惜?这是因为弄堂代表着一种生活形态:街坊、邻里、互助、互信、分享。

  在今天摩天高楼之下,转入一条弄堂,或许给人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日头的弄堂是如此娴静,在弄堂里流连、迷路,碰到九曲十三弯不知通往何处。在乘凉老人家的问好下轻快步行,在晒晾的衣物下闪身划过。

  头顶的一道道晾衣架,似层层的布帘,却不经意间透露了主人家的丝丝秘密。这就是著名的“万国旗”,给阴暗的弄堂添了诸多色彩。

  上海人说:“如果把衣服晾在室内,在北京一天就能干,在上海一个月都休想干透。”里弄里晒晾被单的天下,造就了这城市的独特风貌。

法国梧桐?最后贵族

  一个让人有归属感的城市,是一个容许人步行得愉快的城市。趣味城市的步行道有两种,一是满布小径延伸的小巷,二是绿树林荫的康庄大道。前者像巴黎的小拉丁区,后者是较悠闲的香榭丽舍大道。

  衡山路乌鲁木齐路复兴路一带(旧法租界),是上海的优越所在,上海人单单为了这里的树已经值得自豪。它两旁是偌大有致的洋房,有花园、屋子、有露台,往往在雕塑栏柱的背后,有幢令你充满幻想的庭院老屋。

  而大道空旷无人,就算有人,都足够让十多人从容步过,中国大城市的步道,几时这样平坦充裕恬然自得过?

  移植过来的梧桐树、周遭的欧陆建筑造就了我们怀旧的最终理由。

  怀旧,就是透过栏河去看道旁的大屋,遥远,触不可及,但我们总拥有那老梧桐。在很久之前,就是在这城市未有现在般繁华之前,老梧桐就在那里,见证这城市的一切。

10个搭乘上海地铁的理由

  1、人少,舒适。
  2、快捷、清洁、有效率。
  3、看到各式上海市民与外地游客混在一起。
  4、地铁站内有书店。
  5、看到上海时兴的广告及牌子。
  6、延安东路隧道大塞车时,仍可方便地由浦西到浦东。
  7、上海美眉不需要挤得失掉仪态。
  8、约人有了惯用新地标:地铁站售票处。
  9、乘远程一般是三元,便宜!
  10、下雨。

摘自 《申江服务导报》 编辑:诗琦


责任编辑:Techoo-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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